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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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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她和殷若回老家過年。

死了一個人,但是無關緊要的人,她的生活沒有什麽改變。

電臺播報新聞,說到這件事。據說是黑社會的高層陳易辰,因為曾經在法庭上指證他們的老大,一出獄即遭到暗殺。

“換音樂聽吧。”她長長嘆了一口氣,不知為什麽心裏像壓了一塊石頭。

臨近傍晚才到家。

父母對殷若很熱情,已經將他視為準女婿。

她回到房間整理行李,打開抽屜時無意中翻到學生時代的日記本,最後一頁有清秀的字跡寫著:我喜歡你。署名一個“辰”字。

容依的眼淚忽然就落下來,像壓抑了許久,再也止不住。

另一個世界

“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到你成了黑社會老大,別人都叫你辰哥。我是你的女朋友,但後來你懷疑我是警察臥底,就把我給甩了……”

陳易辰聽得哈哈大笑,“我可是維護正義的大律師,你別毀我形象。”又點著她的鼻子說,“做夢就是做夢,要真是黑社會,懷疑你是警察還不把你崩了,《無間道》就是這麽演的。”

容依看向窗外,只覺陽光刺眼,眼眶發脹。

她知道那不是一個夢,然而現在,她也只能將一切當作一個夢。

出車禍後,她昏迷了三個月,終於醒來,卻覺恍如隔世。

容依去另一個病房看殷若。尹都曉見到她仿若見到希望,露出笑容道,“你都醒了,想來殷若也快了。”

不,殷若不會醒的。他留戀那個世界的權勢地位金錢,他舍不得回來。

番外二四海安邦容二爺

1、

對方是練家子的好手,一棍下來分量不輕,路繽紛雖然沒有立即昏過去,但已經有血沿著額頭流下來。她被人綁了手腳塞進汽車,嘴上又貼了厚厚膠帶,意識模糊,完全是甕中之鱉。饒是這種情況發生,繽紛短時間內還是不能面對這個事實。

她,路繽紛,居然被綁架了!

從來都只有她綁架別人的份兒,哪裏淪落到今天這番情境?傳出去是要笑掉別人大牙的。她費力擡頭,透過玻璃罩去看駕駛座上的男人,純天然的黑發,修長細白的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指,白襯衫的領口竟然沒有一點汙漬。

靠,敢情她是被哪個娘娘腔給綁了。

路大小姐的眼中,男人只分猛男和娘娘腔兩種,介於兩者之間的,據說是存在於這個世界上最普遍的雄性物種,可是路繽紛一次都沒有遇到過。她的父親,她的一溜兒弟兄,皆是肌肉發達、雄風凜凜的漢子。

她站在十米遠的地方,也能聞到他們身上的汗臭味。

比起被猛男綁架,敗在一個娘娘腔手中,更使路繽紛覺得恥辱。她企圖逃跑,然而靜默著開車的男人仿佛察覺到她的意圖,趁著紅綠燈的時候驀然回首。

面對那張唇紅齒白、眉清目秀面孔的沖擊,路繽紛腦海中陡然間浮現出一行字:果然是娘娘腔,等紅綠燈的娘、娘、腔!

娘娘腔沖著她微微一笑,手從座位的間隙中伸過來,毫不猶豫給了路繽紛一巴掌,把意識本就薄弱的繽紛扇得徹底昏了過去。這下,再也沒有人可以澆滅路繽紛噴發的幹掉這個娘娘腔的激情。

娘娘腔在一棟富麗堂皇的別墅中審問路繽紛。她自己家的宅子,為了顯示黑社會也不盡是品味低下,裝修擺設弄得跟個知識分子似的,墻角的盆栽都是特別裝逼的君子蘭。娘娘腔的地盤兒,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鈔票,茶幾的杯子都恨不得鑲上金片。

這年頭的黑社會都假裝知識分子,知識分子都假裝黑社會,而且還是一個爆發了的黑社會。

她縛著雙手被按在沙發裏,他坐在對面的太師椅上,翹著腳冷冷看著她。按著她肩膀的兩個黃毛,壯得跟鐵塔似的,她一點都動不了。

娘娘腔開口說,“我只問一遍,東西在哪裏?”

什麽東西?

“看來你不覺得我有辦法撬開你的嘴。”娘娘腔捏捏手,十個指頭咯蔔咯蔔響,“我也很久沒有打女人了。男人掛在嘴上說不打女人,其實個個心裏都想打,我可不是虛偽的男人。”

是的,她知道,他之前已經教訓過她。娘娘腔踱步過來,揚手要給她巴掌,她瞪著他,他忽然就改變了策略,狠狠彈了一下她的額頭。她額頭本就有傷,這下疼得眼淚都要冒出來。

左邊一個黃毛提醒他,“容爺,她嘴上貼著膠布。”

“呀,我倒是忘了。”娘娘腔仿佛良心發現,小心翼翼撕下膠布。這動作倒有點憐香惜玉,繽紛如果撕人家封口的膠帶,定是把膠帶當除毛貼使。他甚至還和她道歉,“不好意思,我記性不好。”

“我操你媽!你他媽的是誰,連我都敢綁。我告兒你娘娘腔別落在我手裏,我叫你一輩子做太監還給你下足分量的春藥。”

路繽紛一開口,這位容爺就有點後悔給她機會開口了。他和兩個黃毛面面相覷,沈默了好一會兒才接上去,“女孩子斯文點。”

“我靠你爹!老娘斯不斯文幹你屁事。你個男人都可以娘娘腔,我個女人為毛不可以不斯文?”

“……”

容雲鶴有生之年,第一次被人喚作娘娘腔。他叫人送了針線來,捏起一根穿好線的針湊到路繽紛面前,“既然你說我是娘娘腔,我總不能辜負你的心意。做些針線活,好叫你這聲娘娘腔叫得更順溜些。你說我先縫你嘴巴左邊還是右邊?”

他拿縫衣針戳一戳繽紛的臉頰,好叫她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

她痛得齜牙咧嘴,可是能屈能伸,一溜兒念下去連口氣都沒喘,“靠忽然覺得您充滿陽剛之氣渾身上下都是漢子的味道比這世界上最男人的男人還男人誰要是說您娘娘腔誰就不是男人。”

他微微笑,拿開針線算是承了她的馬屁,“挺識相的妹子啊。說吧,東西在哪裏?說出來了,我也許考慮叫你好手好腳走出去。”

2、

路繽紛這輩子騙過人,偷過東西,扇過人耳光。她做的壞事太多了,於是在記憶的長河中搜索是否拿過容雲鶴的東西。然而,從三歲的時候偷看托兒所的小正太洗澡,到二十四歲的時候心情不好把三叔的跑車賣了,繽紛確實不記得有容雲鶴哪檔子事。

“那個和女朋友做愛不戴避孕套然後被我偷了避孕藥的男人是你?”

“那個考試卷子不借我抄還打我小報告最後被我偷了考卷丟進下水道的男人是你?”

“那個開機車撞到我還不道歉於是叫我偷了車鑰匙砸爛了的男人是你?”

最後路繽紛聳聳肩,“那你丫的是誰啊?我什麽時候拿過你的東西?你他媽有什麽好東西值得我動手?”

容雲鶴毫無意外的認為她在打太極,笑容漸冷,“真的不知道什麽東西?一大包的南非鉆石,二十四顆,價值連城,裝在一個小小的黑絨袋子中。這樣的提醒,有沒有叫你想起什麽?”

老實說,還真沒有。但是容雲鶴已經說得太多了,路繽紛已經知道他是誰——最近風頭很盛、手中有不少好東西、接連開了好幾場拍賣會、賺得叫人眼紅、連父親都要給幾分面子的容雲鶴。

“我靠你爹媽,我說沒拿就是沒拿。”

“啪”,容雲鶴的巴掌和她的最後一個音符同時響起。繽紛被打得扭了臉,不怒反笑,“最好你別落在我手裏。”

這時有人急匆匆進來報告,“容爺,咱抓錯人了。”

操!每次都等打完了才講。

容雲鶴微微瞇眼,“抓錯人了?”

那人附在他耳邊輕聲講了幾句話,他凜然,斜著眼睛看了路繽紛好幾眼。揮揮手,兩個黃毛撤開,他親自給她松綁,態度說雖不上恭敬但已和先前大不相同。

“路姐……”

“啪”,繽紛揚手給他一巴掌,“老娘才二十四。”

“小妹……”

“啪”,繽紛又給了他一巴掌,“我娘就生了我一個,別占我便宜。”

“路小姐。”

“啪”,又是一巴掌,“小姐是紅燈區拉客的。”

“路繽紛。”

“路繽紛是你叫的嗎?”

這一次,揚起的手被他牢牢抓住。年輕人的眼角微微抽搐,面上因為路繽紛毫不留情的下手,已然印了赤紅的五指印。他一字一句說,“路小姐別當我是好拿捏的軟柿子,我對路小姐的失禮,想來那三個巴掌已經還盡。”

他揚聲喚人進來,“送路小姐回去,另外帶上路老一直想要的那幅元朝字畫。”

他使了好大的勁兒,捏得路繽紛腕子上紅通通。她不能就這樣罷休,她路繽紛受到的奇恥大辱有沒有還盡不是容雲鶴說了算。但這裏是他的地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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